【蓝】1.繁花 世界热头条
后续故事的第一部分,因为终于写完了所以搬运过来
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发东西的意义和初心之后觉得,没必要在标题搞关键词了,毕竟本来也不是为了流量。
【资料图】
祝愉快
封面来自网络非本人所有
繁花
“原本不该开的花在原地等待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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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到黩暝的第一眼起,焰雨就知道她和他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真要她说个所以然,焰雨倒也说不出。也许是凭着自己女性特有的直觉吧?
又或许当那个神情冷漠,浑身是血的少年在救下她的时候,她就已经隐隐约约明白了些什么。
虽然焰雨嘴上说着让狼少年在自己家里住下的理由是报答和看护他。毕竟一方面,不仅他身上最严重的伤口才堪堪止住血,身体状况也只是勉强稳定下来而已,不便于到处活动;另一方面,黩暝也说了自己正在被追杀,自己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固若金汤的碉堡,但有其他一些帮派的照顾,到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光明正大的跑来自己的诊所抢人,更何况还是个病人呢?
不过出于一些防范意识,她曾私下拜托过hollow,想要查一下这位来路不明的狼兽的底细。她倒是想知道黩暝为什么会被追杀,又是被谁追杀。
hollow确实有门路,过了两周左右,他在一间咖啡店里给焰雨做了一个简报。从他的身世开始说起,一直到那个福利院。
“只是,”hollow喝了口水,顿了一下,“这就是奇怪的点了。在我能查到的档案里,这个叫黩暝的兽已经死了。”
“而且,他的长相也和这位有很大的区别。”
焰雨看了看照片上纯白的狐兽人,怎么都没法和那位匹配得上。
焰雨自然是不会相信死者复活这种事情,像她这种兽,相信自然科学自然还是远远多于鬼神之说的。而且就算是死者复活,也不可能完全换了个模样。因此她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一个解释,便是这位也许曾经认识,或者与这位叫“黩暝”走得很近的兽,冒用了这个原本属于他人的名字。
很可惜的是,据说是由于当年一场特大火灾的原因,那个福利院里有关孩子们的档案大多数没能保留下来。甚至于hollow能找到那一份属于黩暝的档案,都是专程跑到那个城市,费了很大力气才托关系找到的一份复印件。
既然没法直接从档案里查询黩暝的身世,那么不如直接问他本人好了。于是有意无意的,焰雨会向他询问一些有关他的事情。比如说曾经的住址,印象比较深的地方,或者是以前做过的一些事情。
然而一段时间以后,焰雨放弃了。
黩暝貌似失忆了。
他说不上来自己以前做了些什么,又去过哪些地方。根据他自己的描述,每次想要回想起那些东西的时候,他都好像隔着一层纱窗看东西,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并且每次当他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的时候,后脑就会传来一阵阵的闷疼,像是被用钝器用力敲打一般难以忍受。
但是他还是记得一些东西,或者说记得一些感觉。比如说对海的执念,又比如说那一道白色而又模糊的身影。
而在这些东西之中,最特别的还得算是黩暝的眼睛。根据黩暝自己的说法,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的眼中就没有了颜色,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黑白。虽然自己的视力不差,仍然能看清楚和分辨出没有生命的物体的外形,比如花草,楼梯,城市的围栏和耸立的高楼,但是每次当他想要看走在路上的行人时,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似乎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会自动变成一块块模糊的色块,而且没有那些明亮的红绿蓝,只有不同程度的黑白灰。而且在他这两年的逃亡过程中,他还总结出了一个规律:凡是颜色越深的,那些人的便做过越多的罪;而那些颜色浅的,多数是内心纯洁的好人。当然还有一些人,有一些阴暗的想法,或者犯过一些事情,但是自己已经弥补过自己的过错,或者用其他的方式赎罪了,便是不同程度的灰色。
除了焰雨和他自己。黩暝说过,他仍然可以看见自己的身体,只是同样失去了颜色。而她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她是蓝色的,同时,她也是他眼中唯一的色彩。
焰雨一开始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再加上她也曾经检查过黩暝的眼睛,除了深红的右眼是盲眼,没有任何视力以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然而由于黩暝永远分不清色盲表上的数字和花纹,以及他看人的毒辣眼力帮助他们避免了不少麻烦。时间一久,烟雨也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
只是焰雨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黩暝总说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他的身旁,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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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黩暝伤好了之后,在焰雨的劝说下,他留在了焰雨的诊所,并帮她做一些日常琐事。比如说药物的登记和分类,日常的清洁,前台的工作等等。
这也意味着他住在焰雨家了。
一天天的,日子也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虽然那时候这座城市的地下组织正在为重新划分势力范围而打得不可开交。但是跟焰雨和黩暝来说却没有什么关系。更多的时候都和以往一样,受了伤的兽来到这里,焰雨帮他们治好伤口,等他们伤好后再重新去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被打倒,被砍伤,再拖着伤残的躯体来到这里寻求医治,尽管大部分情况下焰雨能治好,不过她也不是万能的,而且就算是技术再精湛的医生也没法治疗尸体。不过总是有人不信邪的,又或者说,执念太重。即使已经跟他们说的明明白白,没有救治的机会了,他们还是要求她必须给尸体治疗。于是这时候便需要黩暝来帮把手了。总的来说,虽然有时候会有一些来闹事的兽,但是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平时没事做的时候,焰雨会帮他联系一些中间人,让他去自己赚外快。虽然她跟他说的很明白了,只要他把焰雨吩咐的工作完成了,自己就不用担心吃饭和住宿的问题。但是他自己也想要去接一些任务,一个是缺钱,另一个是锻炼自己的能力。
焰雨给他的委托人基本都只会交给黩暝一些小任务,比如说跑腿,送快递,或者去偷东西之类的,很快他就觉得这些事情非常简单了。焰雨看着他,叹了口气:
“想要干点大的?去找hollow问问吧。”
于是他就被焰雨正式介绍给了hollow。
第一次去见hollow的时候,黩暝只觉得面对着自己站立的狼兽跟自己之前见过几次的简直hollow判若两兽。只是站在那里,他就能感受到hollow的压迫感。虽然早就知道hollow那漆黑的色块代表的绝对不是什么善类,但是当自己真正接触到真实的他的时候,黩暝只能感到刺骨的寒意。
hollow并没有因为焰雨的原因就对黩暝放松了要求,又或许是因为焰雨的关系,他才没有那么冷漠。
他给黩暝的第一个任务,是去刺杀一名公司的高官。照他的说法,hollow在之前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几乎是没什么危险的。
然而万事都有变数,那位高官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便匆匆的叫来了司机,准备开车离开。
由于计划有变,黩暝只能匆匆拦住那名高官,然后,用枪堵在他的胸前,在大庭广众之下连着开了五枪,高官喷出的血溅在到了他的衣服,脸,头发上,滴滴答答的从他的身上滴落下来。
幸亏是有hollow开车来接应,不然估计他就走不掉了,毕竟一只浑身带血的狼兽,无论走到哪里都很引人注目的。
在那之后,黩暝和hollow也逐渐开始熟络起来了,而借着hollow,黩暝也逐渐认识了许多其他帮派内的大佬。大概是碍着hollow的面子,他们对他都还算是比较客气的。
有一次任务结束后,hollow顺路带着黩暝回焰雨家吃饭。饭桌上,焰雨跟hollow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比如说最近的局势,装备和药物的来源,再比如说一些新闻。聊着聊着,焰雨突然开始有些嗔怪hollow给黩暝的任务是不是有点难度太高了。hollow没为自己辩护,他闭上眼,耸了耸肩,接受了焰雨的指责。倒是黩暝有些没搞懂什么状况,他说自己是自愿的,是自己想要通过这种高难度的任务提升自己的实力,hollow只是发任务的中间人,不关他的事情。
然后,他就听见焰雨“噗嗤”的笑了起来,hollow倒是没有笑——或者说他忍住了——而是向黩暝解释说他们刚才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不过自己也确实有些对不起黩暝,他手头上是有一些没这么危险的任务,不过他很好奇黩暝的能力,于是便一开始就给了他刺杀这样的难度比较高的任务。
这下倒是轮到黩暝尴尬了,不过另外两兽好像并不是很介意这些,也可能是见怪不怪了。吃到一半,hollow突然伸出左爪拍了拍黩暝的肩膀,右爪拿着酒杯,示意黩暝跟他碰杯:
“欢迎入伙,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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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焰雨的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最开始她还没有察觉到这些,只是经常下意识的多看几眼黩暝,多关注他一些。一直到后来甚至时常要抱着黩暝的尾巴睡觉才肯罢休。
对此黩暝倒也有些无奈。主要还是因为焰雨睡觉比较闹腾,总是拳打脚踢的,还经常抢他的被子。夏天倒是还好,要是天气冷的时候她硬是撒娇要挤上自己的床,怎么劝都劝不好的话,自己今晚大概率是很难睡一个好觉了。
尽管hollow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不过hollow还是会尽量抽出空子来焰雨家做客,有时候是来拿药物,有时候是来结清自己的欠款,而有时候只是单纯来看看焰雨和黩暝的近况,再顺便来吃顿饭。虽然hollow自己说他做的饭菜不如焰雨,但是在有幸吃过一次hollow做的东西之后,黩暝倒是觉得hollow做的饭比焰雨做的要好吃一些。在餐桌上,他问了hollow怎么学会的这些菜式,hollow想了一下,告诉他,如果你连着几年都要给别人做菜吃的话,自然就能学会一些新花样了。
焰雨虽然当时什么都没说,不过等到hollow走了之后,她装作不高兴,狠狠地掐了一下黩暝的手臂,虽然不怎么疼,但是黩暝还是很奇怪好端端的她为什么突然跑过来掐一下自己。
焰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嫉妒,明明自己也确实觉得hollow做饭不错,但就是突然有些生气,就算是hollow真的做饭胜过自己,却也不能是从黩暝的嘴里说出来。
大概是某个不知名的时候,那颗种子就已经在他们之间生根发芽了吧?
焰雨知道自己喜欢上这只独特的狼兽了,虽然自己说不出原因,虽然他来历不明,身上有这样那样的谜团,但是没来由的,她就是喜欢他,喜欢他做事时认真的神情,喜欢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害羞,喜欢他那藏在冷漠外表下的单纯和可爱。
至于那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有点忘记了。毕竟那都是有些时间的事情了,他身上的那些细节,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即使再怎么回想,自己也不大记得清楚。或许是他终于愿意对自己敞开的心扉,或许是他工作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认真神情,又或许是他偶然表现出来的害羞和不知所措。总而言之,就是一切能吸引她的地方,一切让她觉得可爱的地方。
她喜欢着狼兽,喜欢着他的一切。
只是,她一直没有把自己这份感情说出口,谁也没有告诉,就这样默默地藏在心底最深处。
因为黩暝终究跟她是不一样的。
她心里明白的很。
跨年那天下午,他们一起去超市选购食材的时候,她就已经问过狼兽要不要买点啤酒喝。那时候黩暝说虽然自己从来没喝过酒,不过如果焰雨想喝的话,自己也可以陪着喝一点。
不过焰雨还是高估了黩暝的酒量,本来她还以为狼兽不会这么容易喝倒,为了照顾他,她是用玻璃杯给他倒着喝的。即使这样,才喝了几杯啤酒,黩暝就已经有点犯迷糊了。不过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黩暝一改平日里有些拘束和腼腆的态度,话也多了很多。
在一瓶多的啤酒下肚之后,焰雨自己也已经有些微醺了。借着酒劲,焰雨开玩笑似的凑到黩暝已经烧的通红的耳边,一边打趣似的吹气,一边对他说:
“叫声姐姐给我听,好不好?”
虽然按照年龄来说,焰雨确实比黩暝大上那么两三岁,不过一来黩暝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其次焰雨也不是很在意这些有的没的的称谓。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只是单纯出于她个人的恶趣味以及想要欺负一下黩暝的想法罢了。
这个玩笑她早就跟黩暝说过很多次了,如果黩暝还是清醒的话,一般都会面红耳赤的拒绝。只有一次,她把他逼在墙角,左爪撑墙用身躯拦住了他,一定要让他说出口才肯放他走。只可惜那时明明都已经快要让黩暝说出口了,最后却因为来了几个常客,而不得不出去处理那些人而就此作罢。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一次,黩暝很爽快的叫了,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一样,一口一个焰雨姐姐,叫的很甜。
“哈哈……”
她虽然脸上带笑,但是音调中却隐隐带上了些苦涩。不过在酒后的淡淡微醺中,黩暝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不知为何,当她真的听到了对方的称呼以后,却没有之前自以为的那么开心,她的心情反而变得沉重了许多,像是巨石压在胸口,透不过气。她明白这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等到明天,不,说不定不用等到明天,他自己都会忘了自己曾经说过这些话,只是微风吹拂过湖面,除了一阵涟漪,什么都没带走。
或许自己对他的感情也就是这样,如同刚才那句并无血缘关系的姐弟之称一样,只是个玩笑,不可能是真的。
她不敢说出口,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不想让自己成为黩暝的负担。她对狼兽的过去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对方以前经历过什么事情,如果有那么一天,假如说,他找回了自己的记忆,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情,他也终究是要离开的。也许会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等着他,也许会有一些他必须要去做的,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现在把自己这份情感展示给他,告诉他自己对他的喜爱,自己是否会成为他日后的负担,成为他日后的束缚?
或许,会让他就这样死掉?她见过好多这样的事情了。
她不想再接着想下去了。
在后面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没吃什么东西,而是一直一杯一杯的喝着啤酒。剩下的三瓶啤酒被她喝了两瓶。本来是还可以全喝完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酒量很好的她那一天喝的很醉,在拿着一堆盘子去厨房的时候甚至差点因为脚步不稳摔了一跤。最后还是黩暝帮她收拾了桌子,洗了碗,又打扫了卫生,然后抱着已经躺在沙发上开始发酒疯的焰雨简单洗了澡,再把她送到自己房间去先休息一下。然后,黩暝自己也因为不胜酒力,跟她倒在一张床上了。
那天晚些时候,在她强行推倒黩暝之后,兴奋之余,她突然在想:如果可以,这一天永远不要过去,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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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些。
黩暝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甚至说比较羞耻。毕竟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不过次数多了之后他也习惯了这种奇怪的感觉。焰雨倒是侧躺在床边,一边转着自己的长发,一边打趣说自己帮他完成了成人礼,现在他也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那段时间,由于帮派战争的规模越来越大,警方也开始介入其中了,如果不幸被警方逮到,好一点的结果是被抓进牢里,说不定还能被捞出来,运气差一点的,或者被撞见火并的,估计都已经在街头被当场击毙了。在这样的镇压下,来诊所的人开始有所减少。虽然依旧比平时多,但是黩暝能明显感觉到焰雨带他出门的次数变多了。
“我们就这么出去没有关系的吗?万一有人要来呢?”黩暝有一次问到。
“反正又不止我一家诊所。”焰雨走在前面,拉着黩暝的手爪,很随意的答了一句,连头都没回。
现在的自己对焰雨是什么感情?黩暝自己说不清。他能感受到焰雨是真心对他好的,不管是平日里的生活起居,还是她对待自己的态度,都像是个大姐姐一样温柔而细致,但却又带着一点强势。
然而他总是觉得自己和焰雨之间隔着一层壁障,就像是焰雨有什么东西没有告诉他一样。但是他不太明白为什么。焰雨对他很好,也很少对他说谎,但就是感觉有些事情,焰雨没有告诉他。
后来有一次,焰雨带他去了城郊的公园游玩。那时候大概是七八月份,夏日的炎热尚未散去,或许是因为气温的原因,偌大的公园里竟然没什么游人。他们顺着湖旁边的绿道随意走着,没有目的,就是走到哪里看到哪里。
等他们走到公园中心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花海,勤劳的园丁早就把其中种满了应季的花卉。
烟雨拉着他的手爪,顺着石子铺成的小路走在花海之中,边走边向他介绍着各种光是他看着就眼花缭乱的花的名字。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从焰雨口中冒出来,不过黩暝没有怎么记住那些名字,只记得了几个最容易记的,比如说百日草,波斯菊,还有几个啥啥啥,他也说不清楚了。由于他看不到任何的颜色,所有这些花在他的眼中除了一点形态上的不同,剩下都是一色的黑白。
也不难解释他为啥记不住了。
一开始焰雨还饶有兴致的跟黩暝解释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比如说每一种花都有自己独特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万一以后有喜欢的女生了,买花送给人家的时候也要注意花代表的意义。不过后来,大概是也想起来黩暝特殊的视觉很难分清楚花的种类,焰雨干脆放弃了向黩暝介绍这些花的名称和含义,转而带着他在花丛中流连,自己则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一句话也没说。不过黩暝也没觉得烦闷,而是安安静静的跟着身前那道蓝色的身影,一句话也没说,生怕不小心打扰了她。
末了,等他们走出那片花海的时候,焰雨在路边的草丛里随手折了几支紫色的小花,放在黩暝的手爪上。
“这是什么花?”黩暝好奇的问道。
“桔梗,”焰雨没有回头,只是盯着自己手爪里剩下的两枝花,犹豫了一会,又把它们扔到了一边。
在那之后,焰雨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到回去的路上才恢复了一些,开始像往常一样打趣着黩暝。不过黩暝却一直没把那几朵花扔掉,而是把它们一直带回了家里,还拿了个废弃的输液瓶,装满了水,把花插在里面。
焰雨看着他这么做,却没有加以阻拦。黩暝很明显是不知道怎么种花花草草的,只浇水的话,那种小花估计活不过一两天。而且这种被折断的花由于没有根部,就算是种到花盆里也没法保存多久。
反正自己这里也不缺一两个废弃的输液瓶,焰雨想着,也就随便黩暝弄了。
事实也确实跟她预想的差不多,才只过了一天,那几朵花就已经开始打蔫了,等到第三天,原本还是直直挺立的花已经折了腰。她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在黩暝看过和同意之后,就把那几朵花处理掉了。
这种能在杂草丛中开出的野花,想必也是坚韧有力,倔强,富有生气的,它们没有得到园丁特意的偏爱,也没有那么强壮和高大,能够与树木争抢阳光。
不过野花依旧在它原本不该开放的地方开放了,甚至比杂草更加的鲜艳动人。
只是在采摘之后,再怎么美丽的花朵也很快便枯萎了。
也许自己当时就不应该动了私心把这些花采摘下来。如果自己没有动手,它们或许还能在原本的地方好好开放下去。虽然过了这个季节,他们也总会枯萎的,但是至少它们完整的开放过,展示过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窝囊的死在输液瓶里。
同样的,或许自己也该早点把自己的那朵花摘下来呢?毕竟长痛不如短痛,伤口也总是会结痂的。不过她并不想这样,毕竟只要那个日子到来,那朵不该开的花也逃不过凋谢的命运。
属于她的那朵花,早就开放了。
而她,在等待着它枯萎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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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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